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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那些難忘的美

我覺得今天的情景，就是那年，那月，那天，那留在記憶里的傍晚。

風，一樣有意地撩動著小溪里的流水，想聽她和出一曲妙律，讓知音緊緊相隨。

似乎就是這些綠草，一樣虔誠躬身，低頭吻到了我的腳背，親親的，癢癢的，很舒服的感覺。頭頂的樹葉以及岸邊的綠茵都清晰地倒映在水里，風吹它們動，風不吹，水動它們也動，舞動的姿態和健康的村姑走起來一樣好看。

那艷麗的色澤形狀各有不同的花，還是在那些地方，你旋轉角度，去那清澈見底的水中搜尋，就會見到有含苞待放的，有半遮半掩羞露嬌軀的，有不顧一切展示生命精彩的，吐著芳菲向你展示精彩的生命過程。

燕子們的翅膀貼著水面，在草和花讓出的間隙里來往追逐，騰挪展閃分毫不差，高精準高難度的動作，實在難能可貴。我和三十年前一樣，不停的在心里為它們喝彩，在它們身上，愛的奉獻實在是來之不易。

遠處的一塊大石頭，讓整個溪流彎了一個大灣，水也因此緩了很多，形成了一個幾十畝大的小灘涂，上面有許多柳樹、紅柳，還有很多當地人都很難叫出名的沼澤植物，一片一片的就象村里住在一起的家族成員。還有幾處埋不住腳脖的水泡子，大小不一，最大的也就一畝多點兒，小的也就一個藍撮那么大。水泡子里多半水面都被一種叫做馬塘的水生植物復蓋著，一天大多時間都可以看到白鷺或著蒼鷺在水里站著等魚吃。太陽掛到秦嶺山頂上時，迎著流水看綠白之間的鷺鳥，真的好美。

流水叮咚，鳥吟花影，我在此曾多次凝望遠處，暮色蒼茫帶著數軸名卷讓我欣賞，似有西施綄紗的情景，在纖柳編織的峽谷之中。

那一年，她來了，和我一樣應約而來，她跟著金色的流水漂然而來，我朔流而上，奔著人生的希望和彩色的夢而來。

黑云遮住皓月的那一刻，風帶著一股冷氣，把蘆葦深處弄的瑟瑟作聲，躲在荷葉上的青蛙也湊巧跳入水中，弄出了駭人的“撲咚”一聲。也許是夜深，我也有點兒毛骨聳然，但并沒有驚恐出聲，好在是夜不觀色，我的男子精神還沒有因此失身。這一幕應該是我人生不可磨滅的一幕。

當我醒過神來時，手里感覺象握著一枝玉，溫潤，光滑，還帶點兒濕涼，與我手摩擦那一舜間反饋到心里的感覺特舒服。那是她的手，天意，賜予這樣一個機會，促成我們有幸第一次肢體接觸。

小品里說第一次和相愛的異性接觸象觸電，我覺得形容的不是很確切，有觸電的感覺不假，但幸福感是占主流的。我們倆是通過介紹人走到一起的，從傍晚我們眼光的第一次會悟，我就能感覺出我們是相愛的。以后幾次都是從傍晚相陪直到依依不舍的離開，時間也由短到長，到這一次她把自己的手塞到我的手里，我們的約會時間已經到了露水打濕衣服的時候了。

我沒有沖動，不是我不想，而是怕嚇到她。她好象也是在刻意控制著一種本能，在我手里發拌的那只手告訴我，她的臉一定因為內心的激動而變得緋紅。真的非常感謝風俗給我們營造的這種機會，大家都選擇這樣的時候卿卿我我，月蒙籠，意蒙籠，各自的樣子也蒙籠，可以遮羞避丑。我們倆的呼吸都變成了低微的喘息，我們都能聽到身邊蘆葦摩擦發出的聲音，還有那移動莫測的黑云，我不以為她是在怕，我很慶幸她以此做作，流水聲象是在安慰又象是在鼓勵，我也盼著她能再大膽一些，走出渴盼卻沒有走出的那一步。我把自己的手收縮到自以為她舒服的程度，讓動作的溫柔度表明，我愛她并珍視她。我能體會到，她的愛是熱烈的，爐火熊熊不亞于我。我們就這樣，兩只手代表兩顆心，沒有一點間地交流著，甜蜜和幸福的程度，妙到難以形容。

她是美麗的，有女人普遍性的那種美，還有一種潛在的璞玉般的那種美。我想擁有她，在交往了一年左右，大膽的和她講起上海外灘見過的許多神馳心往。這種時候，她總是低下頭不語，傍晚的光亮從水中反射到她的臉上，紅紅的，越發好看極了。我相信，她理解我的心。有一次夜深時，我又和她說起，她用低的我幾乎都聽不見的聲音說，去那柳樹背后吧。我心花怒放了，先她來到她說的柳樹后，她來了，走到我面前，兩座高峰頂住我寬闊的胸脯，香風幾乎快把我熏醉，頭向后微仰，嘴半張合，渴求立馬就進入了最佳狀態。我當然沒有錯過這么好的機遇，開始進入了人生最佳篇章的編寫狀態。

人生有許多第一次，我從這一次以后，才真正體會到人間美的精髓。（待續）